月穷岁尽,除旧布新。
去旧更新曰除,日暮将晚曰夕,旧岁至此夕而除,是为“除夕”。
早在先秦时期,唐地的歌谣就这样传唱:“蟋蟀在堂,岁聿其莫。今我不乐,日月其除。”意思是说,蟋蟀还在叫,一年又到了岁末。今日不乐,日月将除。
在那愚昧无知的年代里,年节与鬼神之说始终是分不开的。专驱鬼怪的方相士带着以黄金点目的面具,着黑衣红裙,持戈扬盾,以求驱邪除鬼。
岁月更迭,时光往复,驱鬼的仪式早已湮没在了历史的洪流中,而其中暗含的美好向往,却得以保留和延续。
“八月剥枣,十月获稻,为此春酒,以介眉寿”,十二月尽,周天子岁首与朝臣贺岁团拜,祝愿海清河晏、国泰民安,庶民也举起酒杯,庆作物丰收,贺老人长寿,祈求来年风调雨顺。
黄河之水九曲回转,旧日被载入史册一一封存,而那些古老的歌谣与民俗,却越过云水之间,趟过时光蜿蜒的河,依旧鲜活。
千年的光阴酿出了诗歌,而诗人在除夕寒夜里的笔墨,也经过岁月陈酿,愈发温暖美好。
“半盏屠苏犹未举,灯前小草写桃符。”除夕是陆游望着窗外四更天初至时北风带来的大雪,心怀着来年丰收的喜悦,在烛火下赶写着迎春的桃符。一笔一画,字字句句,都蕴藏着对来年的祈盼。
“竹爆惊春,竞喧填、夜起千门箫鼓。”除夕是杨缵夜来听见笙箫满歌楼、爆竹惊春意,暗自将月夜花朝细细数过,停杯未举,提笔写下贺年新句。
“今夕定何夕,今夕岁还除。”除夕是李处全与儿女围坐火炉旁,尽享团圆之乐,感叹岁月如白驹过隙,从而为家人许下“但愿今年胜去年”的美好愿望。
“坐久灯烬落,起看北斗斜。”除夕是儿童们为了守岁努力挣扎,相守在夜间笑语喧哗,直到灯烬坠落,北斗横斜,共辞故岁,迎接新春。
“坐久灯烬落,起看北斗斜。”除夕是儿童们为了守岁努力挣扎,相守在夜间笑语喧哗,直到灯烬坠落,北斗横斜,共辞故岁,迎接新春。
广厦万间,不及家中一隅;
玉盘珍馐,不如家的味道。
值此良宵,恭贺新禧。